超過二十萬人的「七一」遊行已經削弱了政府,而我們需要群眾抗爭和組織去終結政府
抵抗,社會主義行動(工人國際委員會CWI香港)
昨天在禮賓府再一次聽見「緊急刹車所發出的刺耳聲音」。非選舉产生的曾蔭權行政班子在七月四日(星期一)又再一次對他的政策作出倉促的轉變,而他上一次更改草案是不過數天前的事。
它所希望要把補選廢除的草案現在已經破爛不堪。這次立法的原因是想消除任何重現如去年由五名泛民主派議員同步辭職而造成的「民主變相公投」的可能性。在七月一日(星期五),逾二十萬人的群眾性示威增加了政府猶疑和混亂的傾向。
在 星期一,行政班子聲明它會延遲反補選議案原訂於七月十三日的表決日期。泛民主派的政黨和團體正打算在當天舉行一個新抗議活動。現在此議案將安排於暑期休會 後的下一立法年度表決。官方聲言這是為了「徵求公眾意見」,但是事實上當然是為了讓政府可以得到多兩個月的時間去一鼓作氣推動法案完成立法。
建制派陣營的分裂,對於民主黨的壓力
政 府的這個急轉,是轉得妙極了!直至星期一政府宣布壓後表決為止,政府一直堅持並無需要作公眾諮詢,聲稱計劃已經獲得廣泛民意支持。但是這種說法已經被「七 一」大遊行重重打擊了。反對議案的情緒如此深厚使得即使是建制派的議員也公開分裂。而民主黨,它的領袖們亦曾經暗示可以接受反補選方案立法,現在逼於群眾 壓力也要維持在反對陣營之中。
政府在星期一的急轉之前也排除一切延遲表決的可能。延遲表決的消息是由政務司司長唐英年公布,他是在二零一 二年取代曾蔭權的有力人選之一。他說一個諮詢期會「更加增強原先的計劃」。但這種利用外交手段的逃避並不能掩飾政府認輸的程度。而這明顯地來自唐英年在星 期一下午在會見廿一名親政府立法議員之後,充份顯示出他們陣營內部分裂的深度。
政府極其希望扼殺一切像二零一零年那般,利用補選機制去作 一種反政府的抗議和動員。在新的改良的立法會之中,基於政府自身在去年強推的方案(而中國勞工論壇(chinaworker.info)和香港許多其他泛 民主派政黨和團體是反對的),五個新的功能組別議員會被全港在功能組別沒有投票權的選民選出。功能組別給矛了資本家精英一個內建的「否決」權去對抗受廣泛 支持而選出的政客,並且大多數(功能组别)席位是保留給來自股票交易、銀行和商會的精英。五席超级席位中的每一席都只能由區議會議員參選,並由全港的選民 共同選出。
香港的資產階級陣營和北京的中央政府恐懼一些這樣原先為了減弱廢除功能組別呼聲的「超級功能組別」,現成在可以為泛民主派所利 用,辭職以引發全港性的補選以動員群眾反對拖延全面普選,或反對廿三條反顛覆國家政權罪十分可能的重新立法。下年即將選舉的改革後的立法會和現在的立法會 的分別在於,當時只需要一位新的超級功能組別議員,而不是像二零一零年般的五位議員(三位來自社會民主連線和兩位來自公民黨)去辭職誘發變相公投。
所以,政府最近所遭遇到的政治侮辱是完全由它自己一手造成。它現在不單要艱難地在立法會拯救它的反補選議案,還要冒上新草案受司法挑戰的危險。
去年補選的經驗與教訓
香港政府聲言去年「五一六」公投為一場失敗,而這是因為在其眼中,百分之十七點一的投票率是支持薄弱的表現。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政府和北京會急於去廢除補選的「漏洞」呢?
就 像社會主義行動一直的解釋一樣,官方版本所認為的「五一六」是場失敗,並非事實。在二零一零年多於五十萬投給反政府陣營候選人的選票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成 績,是一個可建立發展的基礎,尤其受到建制派陣營的全力杯葛和民主黨的變相杯葛。但是「五一六」補選的鬥爭成績卻被許多像我們一樣在運動中扮演重要角色的 人廣泛誤解,一些活躍者錯誤地屈從於官方和媒體文宣,並從中得出失敗主義的看法。一些細小的團體如「左翼廿一」,他們並沒有積極參與「五一六」運動,卻積 極地宣揚「五一六」是失敗的,而這很明顯是錯誤的結論。而政府打算關上重現「五一六」的「大門」就可看出就鬥爭作為群眾不滿的表現比起政府願意承認的更加 成功。這例子亦顯示了一個謹慎的馬克思主義分析以正確衡量不同群眾鬥爭和抗議運動和他們對於社會不同階級的影響的重要性。
在星期五的遊行中,群眾壓力已經開啟了一個政府管治危機更深重的時期,但這種壓力必須要增強。親政府陣營必然會利用未來數月重整和回歸同一反民主的立法程式,或為它加上一些小修小補來讓它看來像是一個「妥協」。
只 有群眾抗爭可以抵抗這個攻勢和預備一個可以驅逐推動廿三條新突擊的最強大的陣地,而廿三條的立法又極有可能在受操縱的二零一二年特首選舉後重新立法。抗議 和示威是需要的,但是全港的草根組織也是必不可少。行動委員會應該在學校和大學中成立,並作為模範推廣到工場裡面。這些委員會應該定期聚會,舉辦活動去提 高意識,和動員反抗政府的示威。固定舉辦公開集會和街站去解釋這些議題和討論,在所有區域組織起來。社會主義行動已經開始了自身的運動和大量散發此議題的 傳單。並且會尋求與其他戰鬥性團體如社會民主連線和學生團體最廣泛的合作可能,以建立如此一個運動。這個由群眾壓力逼出來的延遲表決必須用以認真準備和組 織—我們可以肯定建制会用盡金錢和資源正在做同樣的事!